<人物與創(chuàng)見>提出創(chuàng)建“中國馬克思學”緣于馬克思主義教學中“破舊有余,立新不足”在改革開放新時期,我們遇到一個突出矛盾:一方面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生機勃勃,發(fā)展很快;另一方面,在不少人,尤其是在廣大青年人那里,馬克思主義“過時論”、“教條論”、“死亡論”等說法,很有市場。我常常聽到一些青年大學生抱怨:“什么馬克思主義哲學,還不是只講階級斗爭的一套死教條”,“什么馬克思主義哲學,不就是幾個教條嗎?世界是物質的,物質是運動的,運動是在時間空間中進行的……”這種現(xiàn)象引起了我的關注和思考。我認為,問題癥結首先在于我們多年來課堂上講的很多東西,不能很好地回答經(jīng)濟全球化、中國現(xiàn)代化的新問題,不能真正解釋各種現(xiàn)實問題與深層理論問題,不能滿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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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史的下游這一頭上下工夫;今天,我們需要在開掘馬克思本人的思想源頭上狠下工夫,即從“中國化的馬克思學”中開掘新的源頭活水,來推進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。我在北大講授馬克思主義哲學已有20多年了,倡導構建“改革創(chuàng)新學”、“中國學”也已有十年之久。近幾年,
我一直在思考創(chuàng)建“中國馬克思學”。2009年,集中體現(xiàn)我的“中國馬克思學”思想的學術專著《馬克思學新奠基——馬克思哲學新解讀的方法論導言》出版。這部著作的思想主旨是我們必須立足當今時代與中國實踐,借鑒并超越蘇聯(lián)馬克思學與西方馬克思學,創(chuàng)建“中國馬克思學”,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創(chuàng)新的重新奠基與源頭活水,以迎接21世紀馬克思學的第三次來潮。21世紀新型馬克思學正在向我們走來,繼20世紀前期創(chuàng)立的蘇聯(lián)馬克思學、20世紀中后期創(chuàng)立的西方馬克思學之后,在21世紀起點上中國馬克思學正在興起!怎樣創(chuàng)建“中國馬克思學”關于創(chuàng)建“中國馬克思學”,我在《馬克思學新奠基》一書中主要作出了三點探索。其一,是反思歷史,具體分析“三大解讀模式”。我認為,“中國馬克思學”初步奠基的第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,或叫第一項工作,是反思歷史、清理地基。在此方面,我提出了“三大解讀模式”、“兩種馬克思學傳統(tǒng)”。“三大解讀模式”,就是說在馬克思主義哲學史“三個五十年”中,在對馬克思哲學或馬克思主義哲學的解讀中,先后有三種曾在歷史上起主導作用的解讀模式:“以恩解馬”的解讀模式——“以蘇解馬”的解讀模式——“以西解馬”的解讀模式,對這三種解讀模式,需要歷史地具體地分析其歷史地位與歷史局限,理論貢獻與理論局限。我并沒有對某種解讀模式,采取簡單化的批判態(tài)度,而是力求具體分析其是非曲直、功過得失;“兩種馬克思學”,就是說“馬克思學”不是像通常所說的那樣,只有呂貝爾開創(chuàng)的“西方馬克思學”一枝,而是存在兩大類型:一是20世紀前期,在列寧支持下,梁贊諾夫首創(chuàng)的蘇聯(lián)馬克思學;二是20世紀中后期,法國呂貝爾、德國費切爾、英國麥克萊倫、美國胡克等人建構的西方馬克思學。其二,借鑒國外,澄清蘇聯(lián)馬克思學、西方馬克思學的功過是非!爸袊R克思學”初步奠基階段的第二項工作,是“借鑒國外馬克思學”。我對“蘇聯(lián)馬克思學”和“西方馬克思學”的功過得失進行了初步的梳理,提出了對國外馬克思學“一要借鑒,二要超越,三要創(chuàng)新”的基本原則。長期以來,我們對國外馬克思主義與馬克思學研究,往往采取要么簡單照搬、要么簡單批判的兩種極端作法:改革開放前30年,對于蘇聯(lián)馬克思主義教科書體系照搬過多;改革開放近30年來,則對西方流行思潮,其中包括西方新馬克思主義、馬克思學,又往往采取簡單照搬的方式。針對上述兩種極端作法、“東倒西歪”的前后兩種教條主義態(tài)度
,我提出了正確對 ……(未完,全文共2290字,當前僅顯示1456字,請閱讀下面提示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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